相声界发生过的悬疑事件有很多,有些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真相但没人愿意说,比如到底是谁阻拦李文华拜师马三立。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还有一些事情则是谁声音大谁占便宜,比如本文要说的德云社“未央宫”事件,此事在近些年来一直被当成徒弟曹云金大闹师父郭德纲寿宴逼师娘王惠下跪的“罪状”反复在网上散播,却很少有人去探秘真相到底是什么,本文就带领大家一探究竟。
一、王俣钦的说法
在网络上流行的德云社“未央宫”事件描述中,绝大部分文章和视频的素材都是采自德云社小股东王俣钦的书《钦口说:我眼中的德云社》。
王俣钦是王惠的亲弟弟,也就是郭德纲的小舅子,张云雷的表哥,他在郭德纲成名后投奔姐姐,在德云社占股比郭德纲都多,岳云鹏走红后王俣钦还担任了他的经纪人。
王俣钦在书中描述的未央宫事件经过大致是这样的:
2010年1月18日郭德纲生日宴,C某,也就是曹云金,一进来就开始摆谱,然后端着杯子挨桌训话和骂人。
训完话,曹云金要走被郭德纲经纪人王海拦住了,曹云金大喊:我不够吃的,我吃不饱。
郭德纲出来,曹云金先给郭德纲磕了一个头说自己不干了,然后又给关公像磕头发誓,磕头完毕就走,张文顺的女儿想追他没追上。
曹云金出来之后立刻给H某也就是何云伟打电话:我闹完了,我走了,你走不走?何云伟正在舞台盯场,把电话挂了。
郭德纲换衣服上场,唱了一段后来被粉丝们传颂很久的《未央宫》,郭德纲下场后下到一楼,王惠正在给徒弟们说话,说到激动处给所有人跪下了,她这一跪,所有徒弟也都跪下了,哭声一片。
这就是王俣钦所说的德云社“未央宫”事件经过,这中间有三点需要网友们注意一下:
1、王惠下跪时曹云金已经走了,他离开后郭德纲还唱了一段《未央宫》,王惠是在郭德纲唱完下场后主动给徒弟们下跪的,这里并没有曹云金,网上说“曹云金逼迫师娘下跪”就不准确了,连王俣钦都不这么说。
2、王俣钦没说明白曹云金为什么要大闹郭德纲寿宴,字里行间显示他就是来闹事的,闹完事之后就走,这中间骂过师兄弟,打过电话,和王海喊过,甚至还发过誓,愣是没和郭德纲夫妇有过像样的交流。
从王俣钦的描述看,曹云金不像徒弟更像是来闹事的地痞,没有理由就骂人,一味好勇斗狠,还没什么目的性。
3、曹云金走之后给何云伟打了电话,王俣钦的意思是他俩之前约好了要一起闹寿宴,但只有曹云金闹了,何云伟怂了。
二、刘云天的说法
刘云天在2023年先后多次在直播中谈到德云社未央宫事件,当然主要都是网友们一直问,毕竟他是在场的人之一,也了解情况。
网友们之所以一直问,其实也代表了很多人不认可王俣钦的说法,毕竟他是郭德纲的小舅子,还是德云社的股东,他的立场太鲜明,鲜明到没法全说实话的地步。
刘云天在5月20日的直播中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曹云金对德云社的薪资和合同不满,工资五千,签约十年,不许接私活,违反了就赔偿违约金一百万,不光曹云金不满,其他徒弟也不满。
2010年《福布斯中国名人榜》,郭德纲以1970万元收入排在王菲等大明星前面,在徒弟们眼里,师父不差钱,但给他们的工资太低。
于是,曹云金和一帮徒弟都约好了,在郭德纲寿宴上一起提出加薪,他作为代表先提,其他人跟进。
结果,到了寿宴那天,曹云金带头要加薪,但其他徒弟却选择了旁观,王惠看情况不对马上给徒弟们下跪,一下子给徒弟们震住了,他们集体下跪给郭德纲夫妇道歉,这样就让带头要加薪的曹云金陷入尴尬,被坑惨的他痛骂了在场的师兄弟们。
三、孰是孰非?
从立场上分析,王俣钦和刘云天都不算中立客观立场,他们的叙述都带有一定倾向性,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不过,从两个人的叙述中,我们可以得出几个相同点:
1、曹云金是因为对收入不满才站出来的,而不是为了退社闹事,动机是为了增加收入,所以才会得到其他徒弟的响应。王俣钦只说了曹云金和何云伟之前有密谋,但从后来的情况看,这里面极有可能还有朱云峰,因为他在2010年也随曹云金退出过。
王俣钦在书中说曹云金对王海喊“我不够吃的,我吃不饱”,也可以侧面验证刘云天的话。
搞清楚这个动机很重要,因为在王俣钦和很多自媒体笔下,曹云金似乎就是为了退社才去大闹郭德纲寿宴,他的形象在书中显得非常让人憎恶,而郭德纲夫妇则显得忍辱负重,毕竟是徒弟闹事,师父掉泪,师娘下跪,确实很不好看。
实际上,曹云金这次发难是作为德云社员工的身份去的,他是去要求公司老板给员工增加收入,同时也不想签条件苛刻的合同。
2、曹云金应该是其他师兄弟给坑了,关键时刻让他一个人上,王俣钦只说了何云伟挂曹云金的电话,曹云金被何云伟给坑了,而刘云天则说很多徒弟都坑了曹云金。
如果按照王俣钦的说法,当时曹云金已经走了,王惠还要给其他徒弟下跪的用意何在?是不是意味着,即使曹云金走了,其他徒弟依然还有意见,所以王惠只能用下跪的方法给她和郭德纲解围。
四、该相信谁?
结合王俣钦和刘云天的说法,我们大概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曹云金的动机是要和其他员工一起要求公司领导给加薪。
2、德云社董事长在关键时刻给员工们下跪,导致员工们的“加薪联盟”瞬间溃散。
3、领头要加薪的曹云金陷入尴尬境地,痛骂那些坑他的同事,扬言要走。
说白了,这件事本来就有两种叙事方式:
王俣钦的叙事角度:曹云金大闹郭德纲寿宴,师父含泪师娘下跪。
刘云天的叙事角度:德云社员工准备集体在老板酒局上讨薪,董事长下跪解围,其他同事认怂,领头讨薪的员工曹云金陷入尴尬境地。
那么,我们该相信谁呢?
我们不妨看一下王俣钦在同本书中说的另外一件事:《相声演义》(也就是《窦天宝传奇》)《县长老叶》《三笑才子佳人》是他们(何云伟曹云金)在公司参演的几部戏。
《相声演义》 卖给了天津电视台和河北电视台,没收回款,没法给份子钱。《县长老叶》结款了,当时就把费用给大家结了。《三笑才子佳人》到今天也没结到款。
他们对很多观众说给德云社演戏不给钱,实际上是钱根本没到账,他们知道没到账还到处说,以此表明他们的委屈。
这件事在曹云金的长文中也能得到证实,他说自己2007年拍《窦天宝传奇》三个月,一分钱没给。2009年拍《三笑才子佳人》两个月,也是分文没给。
也就是说,王俣钦和曹云金在《相声演义》《三笑才子佳人》没给曹云金钱这件事上是互相验证的,立场相反的两个人说法相同,那基本可以确定是真事。
王俣钦的理论是:曹云金确实拍戏了,但卖片子的钱人家没给德云社,公司自然不能给曹云金结劳务费,既然德云社也没挣到钱,那曹云金有什么可委屈的。
换句话说就是:你五个月时间给公司做了两个项目,老板说这个项目赔了,我作为老板都没挣到钱,你一个员工凭什么要工资?
那么我们不禁要问,王俣钦的这个理论成立吗?
如果你站在公司老板的角度看,你可能会觉得郭德纲小舅子说得有道理。
如果你站在员工角度看,你给公司白干五个月没拿到钱,老板却上了富豪榜,这种情况下,你会选择到老板的酒局上讨薪吗?
所以,在德云社“未央宫”事件里,我们到底应该同情谁?
见仁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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